相逢即是缘

INTO1 当他们解散后

• 一点小万的脑洞,一发完。

有一点点解散后的私设,彩蛋有林镇磨枪和一些小万成员互动的部分,所以还是打上tag。











遗憾时间不为你我而感动,所以我悄悄告诉他,在慢一点走。

















前几年,我有幸拜访了一位让我至今难以忘怀的先生,为什麽说他难以忘怀呢?嗯,可能是我自己做了记者这麽多年都没遇过像先生那样的情况,噢、真的不怪我,毕竟因为那次经验真的太难得了,已经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抹去的一次洗涤。


看,现在我提起依然记忆犹新。






说实话,那位先生跟我想像中冷漠无情又孤僻的性格差很多,因为每每见到老人家在路上走都不免被那些老人家恶瞪,可能是环境不好的关係吧,有时候甚至还会疯癫地谩骂。


在走进他的屋内的时候,隐约闻到桧木的清香和百合花的悠悠花香,在打开那扇木门后,隔着白袜我感受到一阵清凉,我是真的没想过这个老人家这麽讲究。


那名即将被我访问的老人家至始至终面无表情,见到来人也只是点头示意,倒是没有像普通老人家那般白发苍苍一脸憔悴,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好像霞露引入清晨,勾人窥探,脸上还有尚未褪去的疲倦,他坐在一张桧木製的椅子上,身后的窗户有清风吹拂,棉纱材质的窗帘随风飞扬,外头盛开的樱花吹落了几朵不偏不倚的洒在窗前,身前摆放了一张有细緻的金色流纹餐巾装饰的木桌,一株白色的百合插在玻璃杯内,隔着玻璃透露着高洁典雅,清晨的露水挂在花瓣欲落不落,桌面上有几片凋落的纯白色花瓣,像是坠入凡间的天使。


那副景象始终令人为之惊艳,而我也深深着迷。


我本来挺担心这个採访可能会耗费很多时间在先生思考的时间,结果先生说话的语速仍不减当年半分,导致我始终插不上话,就这样自顾自的絮絮叨叨直到工作人员提醒才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下。


我知道,他老人家大概是很久没有人陪他说话了。


我清了清嗓子,眼神示意摄影机正式录像,一整套过程行云流水,「那麽刘彰先生,我们早已听闻您在娱乐圈的事蹟数不胜数,在说唱界更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非常令人敬配,儘管您已经引退多年,但相信您的经验肯定能引起不少人共鸣和启发不少人,能请您跟我们分享一些追求梦想的历程吗?」语毕,本来一贯保持职业笑容的我却看见那位先生的表情逐渐耐人寻味了起来。


他沉吟半晌,不紧不慢的收起在桌面上散落的花瓣,锐利的瞳孔炯炯有神。


「哦?是心路历程还是经历的事?.....算了我都讲吧,反正没有爆点你们剪掉就行。」


他这话说得顿时让我无地自容,虽然剪辑老师不是我,但正常节目确实也都会为了让观众尽兴,而把那些观众会觉得无趣的过程给剪掉的,却也愧对那些尽心尽力的受访者。


当然,那位先生没有给我挖地洞把头埋进去的时间,而是慢悠悠地端起茶杯享受着扑面而来的白烟。


「......我还记得,刚开始我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rapper,后来有个节目邀请我去参加,去成为我之前diss过的爱豆。」


说到这裡,他又停住不说话了。


秉持着职业素养,我照着工作人员给我的补充资料瞄了一眼,然后接续道。


「您当时参加的是一档选秀节目,叫做《创造营2021》对吧?」


那位先生听见我的话没有立刻接茬,只是怔愣了一会儿,指尖轻轻摩挲着桌面上的桌巾,平静的眼眸好像透露着怀念,似乎是试图缅怀什麽逝去的事物。


「啊......都过这麽多年了,早枯了吧。」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散落在桌面上那洁白无瑕的花瓣。


这声莫名其妙的叹息徒留我坐在原地不停琢磨先生的话是什麽意思。


该枯了?是什麽东西枯萎了还是井水乾枯了?


不过我没有问出口,心底的疑惑只能压抑在心中。


好像是看见我眉头紧皱困扰的神色,那位先生突兀地笑了起来,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


「然后我也侥倖出道了,哦、可能是公司的关係,不过这也不是很重要,因为我进到一个十一人的团体。」


他又不说话了,我按耐住好奇心继续接话。


「刘彰先生进入的是一个叫做INTO1的国际限定男子偶像组合。」,说到这裡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说道,「在4月24日的成团之夜成团的,当然,资料我还是看过的,非常厉害。」


而先生却像是听到什麽笑话一样噗哧一笑。


「别这样啊,搞得好像百科全书,而且也没有很厉害。」


先生一直笑到我都翻第二遍资料才停下,眼角还有被笑声激出来的泪水,在眼眶滑动着,他收敛住方才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说道。


「然后接下来的故事你也知道了,就是解散以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了,几乎没有再联络过,只剩当时我们偶尔拉的群会因为他们手滑误传讯息上来,再赶忙撤回,冷清的样子跟过去的时候天差地别。」


他说的不紧不慢,语气熟稔且讲的好像一副云淡风轻。


他轻轻摇摇头,好像没有什麽要说的了,我只好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继续引导话题。


「那......在您人生中有什麽印象深刻且特别难以忘怀的呢?或是告诫也可以。」


他把玩手裡我刚才递过去的玩偶的手停滞了一瞬,接着仰头望向我。


「告诫......?」


哇哇哇,我很怀疑先生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是玩偶太好玩还是採访不如他的意?但我没有插嘴,继续任由先生沉思下去。


「那就、不要随便收下别人送你的种子啊,反正你也没空种。」


这话十分无厘头,我根本不清楚话题怎麽偏到这裡的。


「哈哈、开个玩笑,但我也是认真的。」先生的脸上突然挂上我进到这个屋子以来看见最真切的因此笑容,「当时解散啊,我们的好队长就给每个人送了一颗种子,让我们回去种。」


我猛地抬头四处张望,最后视线落在桌面上花瓶内的那朵百合花,洁白的身躯晕开淡淡粉色,倾着一个角度望着窗外。


似乎是知道我的意思,先生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百合。


「不是哦,这是我请人种的,算是赔偿吧。」


赔偿?


这是什麽意思?


我这麽想着,也这麽问了。


「没什麽意思,大概就是那颗种子我一离开那裡回来的时候就不见踪影了。」他的语调好像参杂着微不可察的失落,但他掩饰的很好,我没有立刻听出来,「我当下立刻打上刘宇的电话为他种子种出来是什麽,我记得他好像还用幸灾乐祸的语气告诉我是百合花,旁边还有林墨嘲笑的声音,但真没想到我是第一个弄不见的。」


说到这裡,他推了推眼镜框。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繫了,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种事。」










参访结束的很草率,但我没有多说什麽,笑着告别那位先生就离开了他的别墅,路过他那荒寂的花圃时还是没忍住对看了一眼,应该是我的幻觉,在匆匆离开前,我好像看见有朵百合在风中摇摆。



如果刘彰先生的种子种出的百合花传宗接代下来,或许也该这样漂亮吧。


我没来由地想到。






在剪辑过程中,我特地提醒要把那位先生的声速放慢,这样不仅可以拖长时间,还有一个原因,先生说话的热度真的太快了,而且声音不小。






「还在工作啊?辛苦了。」


在跟剪辑老师沟通结束后,身后方传来温柔似水的声音。


我立即转过头,看见来人依然是一副满脸笑意的脸。


他身穿一袭笔挺的西装,是十分常见的黑白相间的配色,苍白的头发落在耳根,笑脸吟吟地开着我,眼底好像盛满甘泉般温柔,整个人的气质就很让人放松想要亲近。


虽然已经上年纪了但还是非常尽责,不过听说他好像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给大家介绍一下,他是我编辑部的总干事,汤浩先生!!


「没事没事,不辛苦,您才是辛苦了。」


我接过他给我递过来的咖啡,香浓的气息扑鼻而来,充斥在整个鼻腔,浓郁香醇的香气混杂着些许奶香。


他的手艺真的很好啊。


「哦对了,你们这次採访的......」


汤浩先生穿过我正要确认电脑屏幕上的人,直到目光落在电脑上。






啪嗒──






手裡的钢笔却硬生落地。


正沉浸在咖啡气息的我刚转过身就看见汤浩先生的表情凝固,脸上只有称得上是十分愕然的神情。


「妳......採访的很好哦,有适时找话题呢,下次继续加油。」


他发现我望向他,立刻收起那副表情,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


「诶?刚才怎麽了吗?」


汤浩先生定定地望着我笑了一下。


「没什麽,只是这个人好像不在採访名单内。」


这话听得我倒吸一口凉气,慌忙地打开行程表确认内容,在落到今天的採访对象时,几乎是忍不住发出惊恐的叫声。


「......哇哇看错人了啦ㄧㄧ,对不起对不起啊!怎麽办怎麽办?」


我的反应似乎逗笑了汤浩先生,他依旧气定神闲地收拾资料。


「也不算,你只是提早了行程而已。」


提早行程?


我看见汤浩先生把刘彰老师的名字标示在今天,再把今天的行程往后一天延。


谢天谢地,汤浩先生还帮我特地打电话过去确认老师额度行程。


「哎、别这样写,真相没有这麽夸张,哈哈、你的想法好特别。」


就在我感谢上帝的时候,汤浩先生的声音不偏不倚落在我的耳裡,我愣愣地回过头,就看见汤浩先生正在提醒编辑老师报导的内容,手裡还拿着刚泡好还热腾腾的咖啡。


这点我真的没想到,他好像比我们都更熟悉这个人,当然,这应该只是我的错觉。


「唔?难道汤浩先生您对于这个团体很熟悉吗?」


从其他人口中打听因该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对吧?


听到这句话,他手边的动作又停顿了一瞬。


「倒不算熟悉,只是比其他人多知道一点点而已。」


听到这话我可按耐不住了,整个晚上吃饭的时间都还汤浩老师耗着时间听他讲话。









「......说他们少年意气风发也算不上,只是那段旖旎风光可能真正会让他们难以忘怀吧。」





汤浩老师笑眯眯地站起身离开了餐桌表示他有事不能陪我吃饭了,便留下悻悻然的我一个人离开餐厅。














「晚上好,对、又是我,给你们送花来而已,哦对了,我有AK的消息了......可以啊,下次让你哥来看你,哈哈、其他人都知道啦,我说到做到。」



汤浩,哦不,伯远。


伯远倚靠在大树下,裹挟着沙粒的冷风迎面袭来,整个墓园阴森森的,但他好像没有察觉一样对着空气说话。


放在坟墓前的一束百合花被月光照得发亮,透露着水晶玻璃的美感和易碎感。


这几块墓具有数年的历史,纯白色的坟墓整齐的排列在一起,因为星光的照耀染上层层些许斑斓的浮光,带上了一丝怀旧的情怀。


穿过墓间缝隙的微风在此刻似乎变得悠长,月光染白的天空和树梢上头传来的阵阵沙沙声响,在这裡彷彿变得悠长,清风拂过站在墓碑旁的人,彷彿那裡是倘佯在游离人间很远的去处。


伯远有些依恋的看向手掌中被风吹走的枯叶,风衣随风飘扬,划出一道无意义的弧度,身影竟然有些落寞。


泛黄的照片俨然靠在那儿,上面有十一位青年的合照,身在中间的青年个头不高,但笑得灿烂,他的身后挤着两名似乎正在互相拥抱对方的青年,后方个头最高的青年一脸无语,无奈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还有站在他旁边的伯远半蹲着笑得开怀,刘彰在一旁追着另外一名一看就是恶作剧专家的青年,前面还有两名晃着脚,打扮随意,笑得腼腆的青年,刘彰身后似乎还有另外一人拿着吉他追着他们俩,徒留发型特殊的青年在原地嘲笑。




伯远假装没看见那张泛黄的相片。





「就这样子了,晚安。」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墓园,不带走一丝留念。








沙沙。




丛林间好像有什麽东西在窜动。



一道身影靠在一棵枯木旁,眼镜遮住了他此时的神情。


那人就这样看着那四个人的墓没有立刻上前,眼底却激起滔天巨浪。










嘘,别说话,会吵醒他们的。












过去都过去了,谁也不许错过那个,等了好久的傻瓜。













彩蛋是后续故事,欢迎自行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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